怪奇物语第四季

（其实是写不下的短评）

失望主要在于，对怪奇物语的一切似乎都疲倦了。无论是试图无缝衔接的运镜、换镜，还是没几分钟一个的持续不断的爆点。迎合着“主角必胜”的终点，创造一个个胜利的条件，条件的达成可想而知，但达成过程的合理性却被模糊了。不礼貌地说，这一整季怪奇物语就是一部冗长的大电影，小时候父母会带孩子去看、票房高而无脑的那种，（尤其是最后一集）。无论是“爱”拯救世界的俗套情节，关于superhero的老生常谈，众人齐力打怪的踩点片段，Eddie死后的感人发言，都透露出一种顺理成章、细节却经不得推敲的无脑感，像是倍速放慢式的自我感动，不仅难以引起共鸣，还让人深深感悟到编剧面对这个越来越庞大的故事结构的些许力不从心。

写到这我才想起，最初喜欢怪奇物语的原因：对于80年代那样鲜亮色彩与流行文化的复古，而今，鲜亮色彩被逼真灰暗的恐怖特效代替，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创作者最初便预设好的目的，但随着这个故事的叙事越来越宏大，越来越与拯救世界贴近，我却越来越难以喜欢。

（不过，这只是我个人主观上对怪奇物语的失落。这季怪奇物语给人的惊喜仍不算少，主要落在世界体系的构建上，也就是所谓“圆剧情”，想必废了编剧不少功夫。）

关于本季，首先最直观的两个感受，一个是主角变化明显：

少年主角团的前后对比图如下。达斯汀和麦克斯好像还好，但是其他四位演员，尤其是威尔和迈克，猛地长大了一样，变化明显。

变化这么大，是因为虽然剧中距离上一季只过去了不到一年，但是在现实中可是差了整整三年！

时间线上，剧中发生的时间：

• 第一季，1983年11月初
• 第二季，1984年10月末
• 第三季，1985年7月
• 第四季，1986年3月

但是剧集在现实中的播出时间：

• 第一季，2016年7月
• 第二季，2017年10月
• 第三季，2019年7月
• 第四季，2022年5月

所以，剧中其实过去了不到3年，但是现实中已经6年了，而且越往后间隔越大。

而另外一个直观感受，就是这一季很长。

事实上，本季确实是全剧目前最长的一季，不仅有九集，而且每集长度都超过了一个小时，最后一集更是达到了堪称电影长度的两个半小时！

也正因为体量相对庞大，这一季分为两部分播出，本周五播出了前七集，而最后两集将在五周后的七月播出。

一开始还觉得这 7+2 的集数划分有些奇怪，但看完才明白，这样的划分是源于本季4+3+2的剧情结构。特别是第二部分的第五、六集，很大一部分看似与主线无关的支线推进，就是在铺垫第七集的结局，因此俨然成为有机的整体，无法一分为二。

本季空前的长度，一是和故事角色“兵分三路”有关。霍金斯、加州、苏联三线并行，并且前七集中这三条故事的关联度并不大，当然直到最后谜底揭晓。而每一部分又有新的角色加入，各自进行着相对独立的冒险，所以时长难免也就被拉长。但有些支线推进缓慢，还是难免为人诟病。

另外一个原因，也属于个人猜测，则可能与网飞的排名算法有关。自从19年公开每周排名榜单之后，就可以直观的看到，排名的指标不是观看人数，而是观看总时长（下图黄色箭头处），因此超级迷你剧集其实反而不占优势（比如国内很火的爱死机，上周观看总时长也才在网飞平台上排名第六），而像《怪奇物语》这样粉丝基础雄厚的老牌剧集，也大可以放心地“拉长”以提升指标。

剧情上而言，

前三集主要在铺垫，交代天涯各一方的主角团，在距离第三季一年后的现状：

在加州，简/小11忍受着校园霸凌，同时还得应对着失去超能力和父亲哈珀所带给自己的痛苦和悲伤。乔纳森和南希维持着远距离恋情，却也面对着毕业上大学的人生选择。威尔似乎也有心事。而老妈乔伊斯本应付着买百科全书的新工作，却在某一天收到了来自东方的神秘包裹…… 在霍金斯，麦克斯因为哥哥去世、父母离异变得沉默寡言，和卢卡斯分道扬镳。进入篮球队、成为“酷小子”的卢卡斯，也和沉迷桌游的迈克和达斯汀有了分歧。南希主持着学校报社，而史蒂夫和罗宾则转战在影像租借店工作。寻常生活，被一位学生的离奇死亡，打破了宁静……

===【剧透分割线】===

其中第一集末尾篮球比赛和桌游结局的片段混搭颇为紧张刺激，算是前三集的一个小高潮。而剩下部分就是常规的剧情推进。

核心的霍金斯支线侧重故事发展，危机出现、主角团探究原因；加州支线则侧重角色成长，聚焦众人的自我身份危机，十一面对霸凌的情绪失控和自我怀疑，乔纳森面对异地恋情危机的焦虑与迷茫，以及威尔面对好友疏远的不解与疑惑，等等；苏联营救支线则是全程搞笑担当，合理性早就经不起推敲，反而是自救支线看得让人肉疼又心疼。

直到【第四集】，在主角之一麦克斯性命攸关的紧张氛围之下，最后十五分钟迎来了传统意义上震撼人心的第一幕高潮。惊悚绝望的当下情景展现，交织着前几季温馨记忆的片段闪回，迸发出对生、对友情、对希望的强烈渴望令人动容。再配合上声声呼唤的深情歌声，最后一段朝向光明的奔跑堪称完美，让人一边泪目一边浑身起鸡皮疙瘩（此处应有“this is cinema“的表情包）

另外第四集还贡献了两段放在全剧中都颇有份量、让人赞叹的独白，只不过一段是夸张滑稽的戏剧演说，另一段则是走心动人的情感告白。这一季其实独白明显增加，后续两位“父亲”的独白也同样具有感染力，但基于故事背景，还是第四集的两段独白情感宣泄得更加彻底，更让人印象深刻。

如果说第四集的震撼力来自于前两季人物经历闪回下角色成长与蜕变所带来的感动与释然，那么【第七集】结局的震撼力，则来自于专属本季叙事上的一个巧妙诡计。

类似《午夜弥撒》《西部世界》中 XXX 居然是 XXX 的身份反转，将看似游走在主线之外的叙事线索串联了起来，反转之余也让人恍然大悟、拍案叫好。只不过这第二部分“等待”的过程确实稍显艰辛，但还好兜住了，有了正比的情感回报，所以个人也没有过多的怨言。

其实回头和第三季对比会发现，本季的视觉设计其实并没有第三季那么走心惹眼，没有饱和度拉满、光怪陆离的霓虹色调，反而回归了前两季主线色调平淡、地下世界猩红惊悚的视觉风格。

剧情上而言，第三季发现怪物然后应战的结构稍显直白老套，欢乐的整体氛围无可厚非，但是本季回归了惊悚的“初心”，经典恐怖片驱魔人、猛鬼街的影响明显，而且有心地设计了上述两个关键剧情点的波折，同时因为篇幅多了些对人物角色内心挣扎的刻画，算是一种改良与进步。

所以总的来说，对于这周五释出的这前七集，个人是挺满意的。

虽然有些支线在看的时候不明觉厉，甚至想点快进（比如搞笑担当的苏联支线、一度不知所云的回忆线相对比较弱），但还好两个高潮点的巧妙设计接住了剧情和情感上的铺垫。

更别说过硬的看家本领，例如各种文化致敬、经典恐怖元素的融合和复古流行金曲的娴熟运用，都可谓手到擒来。

就制作/剧情的细节而言，汇总如下：：

1、房间海报

本剧深受众多经典恐怖电影的影响，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本季甚至在台词中就指名道姓地提到了“灵感”《月光光心慌慌》、《驱魔人》、《猛鬼街》等等。

（经评论提醒，第四集扮演精神病院里失明老人的，就是扮演原版《猛鬼街》梦魇Freddy的 Robert Englund！这个选角牛逼了

《猛鬼街》，Robert Englund

更不用说主创早就喜欢在制作上插入一些致敬彩蛋。比如前几季就已确立下来的，主角们房间墙壁上的海报，致敬的密集区。

例如拜尔斯兄弟，虽然横跨大陆，从印第安纳州举家搬来到了加州，但是个人房间墙壁上挂着的海报，还是几年前的经典款。

弟弟威尔墙上的《大白鲨》

第四季，第四集

第一季

哥哥乔纳森墙上的《鬼玩人》

第四季，第一集

第一季

另外，麦克斯房间里的《无尽之夏》

之前不明觉厉，现在看来却呼应着本季麦克斯的心结，无法结束的，第三季的那个噩梦夏天。

第四季，第二集

第三季

除了致敬，也有些海报侧面展现角色形象。

比如乖乖女南希也喜欢甜心偶像汤姆克鲁斯。

剧中1986年刚好阿汤哥经典作《壮志凌云》上映，续集也正好在本周末登陆北美院线，据说口碑也蛮不错的。

不过，《壮志凌云》上映于当年5月，但剧中定位于三四月春假，还没有上映。

所以南希房间海报、杂志照，对应的应该是阿汤哥上一部经典《乖仔也疯狂 Risky Business》的“甜心”形象。

另外，映射角色形象的还有，威尔第一集开场，绘画室的海报：

来自乐队The Cure的歌曲《Boys don't cry》，展现男性非传统成见的柔软敏感一面。

第四季，第一集

2、威尔的“敏感”

紧接着上一点海报的暗示，威尔敏感、柔软的一面，也成为了这一季该角色刻画重点。

在本季前几集，和曾经的好友迈克闹情绪、体谅以及和解，几个眼神中就能看出威尔的细腻。

这番“敏感”也非空穴来风，前几季一直有铺垫，

比如本剧第一集开门见山地从母亲口中说出：“他就是个敏感的孩子，他爸曾说他是酷儿……”

（顺便一提，这一句话莫名呼应了这一季失明老人的同样那番话，只不过情况完全不同）

比如第三季威尔和迈克发生矛盾，冲动之下迈克说出的那句话：

这一季更是继续着这条暗线，但又不完全说破：

比如威尔不喜欢女孩子的主动试探，是不喜欢这个女孩子，还是对整个群体无兴趣？

比如第一集课堂上展示“名人”时，从准备的海报上可以看到，选择的是Alan Turning，图灵，计算机之父。是真正受到他的才华感染、仰慕，还是在别的经历上有所共情？

图灵在《模仿游戏》中由本尼饰演

因为一直没说破，隔靴搔痒，所以让粉丝也一直有所讨论。

但这就引出这一段我想强调的重点了，也是本季一些支线走向的诡异之处：fan-service，粉丝服务倾向明显。威尔的“秘密”讨论热度高，那么这一季就多塞点关于这方面的彩蛋，也把角色完全建立在和好友的关系上；另外一对史蒂夫和南希也是突如其来的死灰复燃，大概率是其中一个史蒂夫角色的热度爆表，但这一季两人关系可能和第一季南希和乔纳森类似，有好感但最终无戏，然后第五季开始真正搞事情……

威尔本来是前两季中的主角，说表现惊艳都是小看了他的潜力，可惜在第三季就已经被严重边缘化，这一季更是除了和好友和解以外就完全划水。更别提和解也是非常生硬，就像是为了让他relevant故意插入的情节，就和性教育第三季黑人小哥一样。也难怪前期看到的一些影评中，很多提到了对威尔角色继续边缘化的惋惜。

3、老妈新工作

这一季老妈乔伊斯的新工作是卖百科全书，

特别提到能够在“在家工作”，不排除有对疫情时代“新常态“的自嘲。

剧中一开始没直说，但后续都有暗示。而且让我联想到了《老友记》第四季第三集中给乔伊卖百科全书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同一个职业，只不过乔伊斯是“线上”。

后面甚至谈到了买A-C（按首字母卖的），恰好对应乔伊看了V开头，就一直谈有关词语的笑点。

恰好谈到《老友记》，值得一提，第二集“莫妮卡”演员Courteney Cox也出现在了麦克斯的电视剧屏幕上（看到艾迪逃跑之前），但这里不是《老友记》（94年才开播的），而是演员在85-86年出演的电视剧《超人特攻队 Misfits of Science》

《超人特攻队 Misfits of Science》

4、“好兄弟“

第一集开始就展现了上一季告白不成、反成“兄弟”的史蒂夫和罗宾谈论着妹子。特别谈到罗宾所喜欢的妹子时，提到了对方还录像带暂停在了电影的某一刻，得出结论对方喜欢boobies

这句台词中所指的电影，就是《开放的美国学府 Fast Times at Ridgemont High》（82年美国校园青春片），其中52分是男主的“青春幻想“，53分其实是幻想结束了（懂者自懂）

而且在第二集找人时，这部电影也在记录里出现了，说明这部电影当时挺“火”的，各种传阅。

通过这部电影，史蒂夫得出了罗宾暗恋对象没问题的结论，实则鼓励“好兄弟”心动不如行动。

第一集甚至还出现了上一季罗宾的暗恋对象Tammy（罗宾暗恋她，她暗恋史蒂夫），看样子成为了音乐明星（介绍时提到了“来自Nashville”），两位好兄弟也是面露震惊。

5、受害者细节

前三集的两位死者/受害者，对于他们为什么被大魔王盯上了，主要通过幻境的视觉表达，所以也有一些解读空间。

第一位，拉拉队队长，主要是受害者，受到母亲的折磨，幻境中重复多次的“穿衣“、”改松“了，可以联想到是她母亲像摆弄玩偶一样的为她穿搭（或对她身材要求苛刻），接近疯狂，让她身体和心理受到双重伤害。

更别说第一集结尾幻境中，全家照全部变成了母亲的模样 —— 创伤应激，母亲即梦魇。所以大魔王才说道：“是时候结束你的痛苦了“，和其他几位有所不同。

第二位死者主要是受到良心谴责，车祸后见死不救，后来在葬礼上看到死者亲属内心愧疚（所以幻境中看到的那些人都是车祸死者的家属幻像，而不是大魔王的战利品）

这里的一个细节是，这些车祸死者亲属幻像，除了小女孩，都没有鼻子，而大魔王也没有鼻子，说明他们都是替身。真正喊出“杀人犯”的，其实就是大魔王本人。

6、从“love“变成”from“

第三集结尾十一给迈克的留言，让迈克愣了半天的原因，就是结尾从她一直惯用的“love，El“变成了“from，El“

第一集

第四集开头

争吵的原因

7、开场提示

本季开场回顾时，网飞特别贴上了一段标注，如下，原因就是本周才发生的德州小学枪击案，而开场和第七集的暴走片段，就有部分孩子死亡的画面……

8、其他

其他一些零碎的致敬/呼应

第二集影音店背后海报，挺惹眼的，来自85年电影《龙拳小子 The Last Dragon》

哈珀准备逃跑时反复打断自己的腿、改变骨骼来趁机逃跑，竖锯直呼内行！

第四集询问“eyeball killer“的镜头设计，浓浓的《沉默的羔羊》的味儿，应该也有致敬。

本剧（左）、沉默的羔羊（右），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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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更新，关于后两集，个人感觉没有那么差。看了大家对第四季最后两集的讨论，发现大家的失望点主要在以下几个方面： ①在看过vol 2的预告片（甚至结合一部分访谈）过后，觉得这两集的情节走向比较好预测、缺乏新奇了。每个分组要完成什么任务我们大概都已经有了那个概念了，再看它们去完成有可能也会觉得有些枯燥； ②和开播前的"惨惨惨"宣发不同，主角团似乎死伤没有想象中的惨重（死了一个新角色，一个老角色意识丢失）。这个也是Duffer Brothers的老风格了，不敢杀角色； ③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两集告诉我们，这么一个在 故事线数量、格局架构的复杂性 和 世界观、人物探讨上深度性 上达到顶峰的第四季，居然只是个铺垫季！大结局两个半小时并没有往常的收线大决战！很多故事线还没有收起来，而是"且听下回分解"！并且各线并没有顺利完成任务，反而开启了更大难度的故事线，也让我们在熬过十几小时故事线后觉得"高潮爆发力没那么强"。 我想说一说俺的一些看法： 首先，vol 1和vol 2虽然有第七集结尾这样一个超级悬念+收线作为节点，但本质上整个一季还是整体性很强的（剧本是一起写完后再开拍的），分开播出主要还是 “ 想让早已等的不耐烦的观众提早看到前面几集+最后几集在六月还没制作好” 的原因。 而一个月的时间里，在s4e4和s4e7的助推下，客观上确实大大提高了大家对最后两集的期待值，并且狂热的讨论氛围和对一个月里新预告信息点的关注等也生发出了很多的粉丝理论，Duffer Brothers在小组分线上的技法还是惯例的风格，加上预告片里展示出的情节，猜测出来是完全正常的。 但这份失望是哪来的呢？我觉得主要还是等待时间的问题，如果一起播就没有这个困扰。s2e6和s3e6在季内的功能也像s4e7一样，开启解决最后两集最终故事线的大悬念，而后面两集的剧情仍然是基于前面剧情的顺水推舟。倘若s2和s3的最后两集也是一个月后播出，相信很多情节都会被猜得七零八落了。 同时，期待值的拉高也造成了众口难调的问题。如果主角团死得不够少会有人抱怨，因为“不那么震撼”；如果主角团死得多也会有人抱怨，要给编剧寄刀片。同样的，如果剧情合乎推测，也会被抱怨好预测、毫无新意；如果剧情不合推测而是过山车式反转，引发的争议往往更大。毕竟剧情走向的种类就这些。 然后再谈谈和第五季衔接的问题。确实，第四季很长，第四季最终集特别长，但把它们当成一个整体看下来就还是觉得这只不过是铺垫第五季的一个前戏，类似《哈利波特6》与《复仇者联盟3》。主角团原来把故事架构开这么大只是为了铺垫第五季？主角团没有顺利完成任务，甚至没有传统的收线大高潮，而只是开启了难度更高的任务线。在看《哈利波特6》时也许也会有类似的体验：首一次，哈利不是顺顺利利回到德思礼家准备暑假了，而是准备在下一本书里寻找魂器。很多故事线也没有打结。欧文斯博士，寻找11的军方，堪察加半岛里关闭的"颗粒"，没死透的1，等等等等。 这是一个甚至在第四季开播前就已经板上钉钉的一件事，但也能预料到第四季给第五季的留白必然会在观感上客观地给人一种不好的体验；（甚至很多人都以为怪奇物语只有四季，看到这样一个收尾后更败观感）。编剧在构思第四季剧本时想好了整个系列应该以怎样的方向和方式完结，第四季和第五季的框架是一起构思的，甚至编剧考虑过第四季和第五季背靠背拍的问题，第五季的大纲也已写好。第四季和第五季的联系必然是紧密的，不会存在只为了悬念开个大坑的情况，也在大的故事走向上不必纠结第四季结尾后给人的意犹未尽感。有的坑，在编剧访谈里也说了，就是确定要在第五季里填的呀！比如麦克家在UD里的时间冻结问题。 所以，纵观第四季最后两集，既存在分开播出后对后两集的期待值拉高的问题，又存在着第四季在整体叙事上需要承接铺垫和其紧密相连的第五季的任务的原因，所以在观感上也许会"感到失望"，但这两集真的不差，只是所处位置（整体叙事任务）的必然结果。而这两集，比如说在各条故事线上都存在着很强的情感爆发点，等等等等可圈可点之处还是非常非常多的，是很情感饱满也很好看的两集。 PS：虽然，第七集的三线合一很精彩，而且第九集在作为季终集上没有前几季最终集的收线爆发感，但我感觉第七集作季终集肯定还是更不合适的😂。第七集里，11还没走出Nina Project、加州线还在茫茫大路上、霍金斯线南希还在upside down，只能作为一季里上半部分的结局啊！第九集起码是每条线支线作战各自的高潮，同时每条线也都有了阶段性结果，而且还把众人又聚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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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集，（其实是第一集的1/2和第二集的1/4），主要还是两个作用：一是顺承第三季的轻松rom-com日常基调，二是介绍新角色、新环境、老角色新状态。所以这部分看起来会比较拖沓。

但在1-2(主要1)集过渡完后，从第三集开始，更是层层递进，环环相扣的高能。超燃超高能的好么。不仅找回了第一季的悬疑感(第二季第三季有点点predictable)，而且还效果非常好地营造了恐怖的基调，对许多最最核心的设定都有了大量揭示，将怪奇世界观和人物的探讨拉到了最最深入的层面，剧情上更是有着许多爆点。

尤其是第四集和第七集，这两集……一集Max专场一集11专场，已经是甚至超过了以前几季季终集的水平。(不能剧透，只能说真的高能)

看来三年和2.7亿美元真的花得物有所值了。

并且，这部跟第二季第三季比真的不能算慢热了。日常戏，在第三季里几乎持续了整整三集，第二季里前两集也很日常(第二季还有第七集的副本剧情，更水)；而在第四季里，从第二集就能明显感受到氛围基调从第三季的rom-com爆米花慢慢拉到悬疑恐怖黑暗宏大的基调了。虽然第四季很长，但好看的部分还是远远多于枯燥无味的部分的，且这个比重比2-3季只多不少。

同时，第四季还有最后两集呢。设想如果前三季里去掉最后两集放出vol 1，很多故事线还没聚合到一块(比如现在大家有些批评的Hopper线)，那观感又会是什么样。但第四季目前，尤其在是第四集和第七集的加持下，甚至已经超过了2-3季把最后两集包括在内后的精彩程度。

目前七集，精彩程度排序大概是7-4-6-35-2-1。

(讨论区好像首页看不到，所以也发了长评)

第四季上半辑的影评见 写给ELEVEN（四）： 越轨者——我们如何在这个世界幸存（vol.1）

我所爱的（我所像的）父亲同时也是残酷地虐待和利用我（正如我也学习着虐待他人）的父亲。

——《治疗遭受过童年虐待的成年人》（Treating Adult Survivors of Childhood Sexual Abuse）

标题是精神父亲（小伙），不是精神病父亲。虽然好像没有什么实质区别。

在Vol.1贡献了宏大的史诗般的剪辑和背景故事，把我们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upside-down设定老瓶装新酒之后，Vol.2 成为了S4和S5之间承上启下的阶梯。世界在裂变塌方，唯一稳定不变的是加州小分队E5之后再也没有换过的衣服。相比爹妈在等飞机的间隙都要当着观众的面现场换套衣服，勤俭持家的好闺女El同一件花秋衣泡完盐水出来还要晾干再穿上。

在看完Vol.2以后，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再加一篇影评。相较于Vol. 1徐徐铺陈的故事，Vol.2的节奏更紧，交代信息的方式更加直接。观众仿佛只需要跟着剪辑的情绪和直观的感官刺激走，不需要思考太多内容。对于upside-down，我们依然有很多没有明确说明的未解之谜，但对于本季的11而言，剧集对她的人物塑造主线已经基本清晰：这是一个拥有童年创伤体验的越轨者，在成长过程中摆脱“父亲”完成社会化的旅途。

举铁宣言

在这部以“友谊”为核心导向的剧集里，超能力者拥有比正常人更多的爹。亨利·001·Vecna在亲手弑父未遂以后，被迫新增热爱纹身的科学家养父一位，再次弑父依然未遂，最终学会了如何扮演别人的父亲——征服世界，并且在孩子的身上展现自己的控制权和暴力。小11则生父成谜，养父历任两届，承诺带她浪（统）迹（治）天（世）涯（界）的001也在试图当她的爹。大概001在upside-down里对11的独白说得很对，凡人总想借着当超人的爹（不是）来让自己感觉不凡。

喜欢当爹这件事，表面上看是人类对于幼儿的保护欲和爱，在剧集中的实质要现实和狰狞得多：保护欲与控制欲往往共生，爱是施展权力的粉饰。父亲，往往是一个家庭中掌握着权力的那个人，他对孩子的引导和保护是基于孩子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的。如同猴群中，一旦雄性幼猴成长到了足以和猴王竞争的地步，就会发生决斗和驱逐。著名精神分析学家弗洛伊德由此提出了“俄狄浦斯情结”这个概念，用以表达人类集体潜意识中对于父亲的恐惧和竞争。

在那个家喻户晓的雅典神话里，忒拜城的国王拉伊俄斯因为听闻预言，让佣人把刚出世的儿子杀死。但佣人不忍，将孩子交给牧羊人，送到另一个城池。最终神谕成为现实，俄狄浦斯阴差阳错地杀死自己的生父拉伊俄斯（弑父），并娶了自己的母亲。

早期精神分析学对“弑父冲动”的分析样例大多基于男性。弗洛伊德有一个（听起来很扯的）推论，小男孩的弑父冲动源于想要独占母亲，恐惧于父亲会“阉割”自己。但这种说法在分析女性的时候就不太靠得住，小女孩显然并没有“阉割恐惧”，但一些女性神经症病人在催眠中同样也表达出了“父亲”留下的创伤。

精神分析学家们对于这样的案例有很多不同的观点。一些人认为，父亲对儿童的控制、有意无意的暴力（性）暗示，埋下了儿童的心理创伤；弗氏拥趸们认为，真正实际发生的“暴力”可能并不多，儿童其实很早就萌发了性意识，他们的创伤源自他们自身对父亲（母亲）的欲望受阻。而后，一些学者（戴维斯和劳弗利）提出了较为中和的说法：创伤儿童对父亲的态度，本就是矛盾的，他们很难整合自己的经验。一方面，父亲是孩子的保护者，养育者，孩子爱他们的父亲；另一方面，父亲的权威折磨他们，使得他们无法真正做自己。

父亲的暴虐和他的“爱”混合，孩子对父亲的爱和受虐的痛苦杂糅，这是矛盾的源头。

S4E8的标题叫“PAPA”。讲的不是父亲，是弑父。本应第一季已领便当，却在第四季强行重返的布伦纳博士，是ST塑造的最复杂、饱满的角色之一。他强迫症一样追求秩序、整洁，“强迫症”通常是“控制欲”的一种隐喻——他用同样的方法控制他的实验室和实验品们，实验室干净、冰冷，秩序井然，孩子们穿着洁白的“病号服”，乖巧顺从。在第四季前半辑他对11循循善诱的时候，他仿佛是一个真正的慈父，他自己也笃信这一点——他“爱”他的孩子们，在11表现“叛逆”的时候，他流下了伤心的泪水。但另一方面，他可以毫不客气地否定和打击11，“你在退化” “你还没有准备好”，一旦11流露出任何要离开他的念头，他立刻就会对她使用暴力。

徒手举铁让NINA卫星升空的11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吗？近年关于“有毒的原生家庭”的讨论非常多，我们应该也见识过不少这样的家长话术了，实际上，没有准备好的是父亲，而不是孩子。他无法应对孩子必然要脱离他的控制范围，不再做他的“附属品”。 所以他必须要用这样的话来否定孩子，打消孩子独立的勇气，告诉ta“你还不行，你应该待在我的身边。”

这样的控制和“爱”混杂在一起，孩子可能会深陷折磨和疑惑。为什么“爱”使人感到受束缚，感到痛苦？

第一季逃离实验室的11，是被“突发事件”推着走的（怪物出没），这是一种被动分离，她并没有能很好地处理“父亲”的阴影。实际上，在第二季寻亲之旅途中，PAPA没死的消息都能对她形成巨大刺激。

“父亲”究竟意味着什么？和“父亲”决裂又意味着什么？在重回实验室的旅程中，我们再次目睹了小11非常脆弱、或者说是自我矛盾的一面。明明是被布伦纳关小黑屋，12岁的11却在被警卫架走的时候呼喊着“PAPA”；明明一见到布伦纳第一反应是逃走，16岁的11却还是会在布伦纳面前崩溃哽咽。她曾被囚禁，受虐待，但是也渴望着权威“PAPA”的认可，也许我们可以把这称为一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但在儿童与其养育者的关系上，这样的情感要复杂得多。养育者很可能曾经是孩子的一切，是他们衡量自己的标准。11对布伦纳博士的复杂感情，显然和对Hopper的有很大区别。布伦纳博士从婴儿时期就开始照管和教育11，可以说，早期11对能力的认知、使用和她看待世界的方式，都来自布伦纳。否定父亲也意味着否定自己。

但是，孩子在这种不平衡的关系里渴望的认可永远不可能到来。在布伦纳拘禁持异议的同僚欧文斯博士，试图再次锁住11之后，11终于认清了这一点，她不可能通过顺从和爱获得“父亲”的认可。

You are the monster.

这是一个迟到了三季的真相。观众也许在第一季就已经看出了布伦纳是个多么可怕的人，但正如扮演者Mathew对布伦纳心态的解读一样，他在某些方面仍然显得情有可原，就连出动特警追捕11，也可以解释成“害怕拥有超能力的11落入真正的坏人手中”。而今，我们将11的记忆串联起来，发现他所谓的爱，是一种物化他人的爱，他像爱他最趁手的工具一样爱实验室的孩子们，像爱他最得意的实验品一样爱他们，唯独不承认他们是外在于他的、独立的人。

所以，他可以在科研的保护伞下，电击一个悲伤的母亲，囚禁一群有“超能力”的孩子，让一个年幼的孩子去接触upside-down的怪物。军方代表苏利文把11称为“马丁布伦纳养的小宠物”话糙理不糙，布伦纳和11的关系是驯养者与被驯养者的关系。而11曾经如此地尊敬他和恐惧他，难以面对他确实是个施虐者的事实。

所幸，无法选择“父亲”的11，能够选择自己的朋友——另一种意义的家人。她的新养父Hopper是她的朋友，犯了错会鼓起勇气和她沟通；养母家的两个哥哥是她的朋友，Will会在她受欺负时默默帮她捡起地上的碎片，告诉她他们会一起修好一切（We will fix it是第二季的时候Joyce安慰Will的话）。这是不僭越的、尊重他人的爱，11从友谊这种“平等的爱”里获得了参照物，也因此有了勇气重新面对布伦纳，与他发生冲突，毅然决然地背离实验室这个糟糕透顶的“原生家庭”。

11在沙漠里的那段故事，我愿意称之为Vol.2最佳。第一季时其实有朋友对比过，小11的初始超能力可能是模仿X-Man的凤凰Jean Grey设置的，包括意念读心（定位）、隔空念力袭击等（11出现那天Mike他们交换的那本X-Man杂志里就是关于Jean的），现在11也像凤凰一样上演了徒手拉飞机的戏码。在11忍了大半季爆发出的嘶吼中，军方的直升机轰然坠落，这一刻，坐在屏幕前的妈粉反应可能和布伦纳博士一样，“I am so proud of you.”

布伦纳博士可能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再也留不住11了。但他还试图要求11最后一次表达对他的顺从，11的反应很复杂，恨意和依恋，犹豫和决绝交织。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以为她要动摇了。但她在看向朋友们之后，说出的是：“Goodbye, PAPA.”

放下布伦纳的手从地上站起来的11，微微抬起头吸了一口气。在实验室里的11，一直是微微佝偻的、瑟缩的样子，昂首的动作，是一个不自信的孩子在鼓励自己。弑父非常困难，这意味着一个孩子要直面和接受自己的矛盾，割断对权威的依附。这或许是《怪奇物语》在“友谊”和“爱”之外试图告诉我们的，成长确乎是一个“杀死精神父亲”的过程，学着离开自己所熟悉的，学着不再奉权威为圭臬，学着跌倒后再次爬起来，独立行走也许会很痛苦，但这是成长为一个独立个体所必经的道路。

死亡上升的鸟瞰镜头，是一个很经典的“主角死亡”表现方式(比如《李尔王》啊之类的……就是这盘旋10s也太长了，不用这么给papa面子)

001没有能成功弑父，他的种种恶行表现仿佛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破坏力极强、试图引起他人注意的“熊孩子”。11也没有能亲手杀死布伦纳博士，但在直面布伦纳之后，她在精神上进行了“弑父”，鼓起勇气摆脱那个曾塑造她、试图控制她的糟糕父亲。饰演小11的Millie说，本季的11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找回她的自主权（autonomous）。

引用影评人Jack Seale写的一段话：

One day, you’re going to summon the courage to look your father in the eye and say: “Dad, my values are not aligned with yours, so I’m leaving your underground telekinesis laboratory and I’m not coming back.”

相比PAPA的显喻，001和11的关系要隐晦得多。

11诞生于 对001的模仿实验，从某种意义上说，001也是11的“父亲”，他也曾经对11寄予厚望：“I am glad you were born.” （看到网抑云一个评论区的比喻挺有意思，001和11就像是诞生于“伊甸园”的亚当与夏娃，女孩是男孩的肋骨所造，不同的是，这一次堕落的是亚当。）

第九集的标题Piggyback，也很妙。这个词在这里解释为“搭载、潜入”，呼应小分队潜入upside-down和11搭载冰柜潜入Max的意识世界；另一方面，Piggyback的常见用法是“负载”，直观联想是父亲把孩子举到肩上的那种负载，第七集001将11用念力举起来，面向自己，第九集11偷袭Vecna时使用了同样的方法将他提起来面向自己，这或许也是一种Piggyback——举起来会比直接拧脖子更有杀伤力吗？不一定，但是提起来能向对方宣示自己的强大力量——这正是“父亲”向孩子展示的。

两位1为什么都这么喜欢提溜对方

因为001而诞生了11，因为11而诞生了Vecna，这两个超能力者仿佛是一个人互生的两面：

001擅长观察和捕捉人内心黑暗痛苦的创伤

而11擅长寻找和激发人灿烂美好的回忆

（以至于11进Max意识的时候一开始还走错了片场）

在黑暗过于强大，侵蚀了美好的记忆，11身陷囹圄的时候，主角团又一次用彼此的团结和忠诚打开了外挂。在货车里闲逛了一整季说不出我爱你的Mike，终于找到发光发热的机会，面对窒息且心律不齐的11，只见他抄起了AED，不是，对11说起了情话（孩子，答应我，下一季去学个心肺复苏好吗）。尽管情话质量差强人意，Finn临场发挥加进去的“You are my superhero”也没有让观众买账，但实际效果如同催眠术中有人一直在暗示你“你可以”，11在对Max和Mike的爱里获得了双倍加成，再次打飞反派。

本季对11的塑造，被人吐槽“除了在monster和superhero之间来回跳切已经没别的事做了”。我最喜欢的是吃披萨🍕环节。这是一个和前几季那种生活化塑造更接近的段落。

说到游手好闲的Mikey，顺手聊一下该边缘主角这一季的人物走向。第二季以前的Mike对11的保护欲其实是相当爆表的（虽然真的不顶用），第三季被Max批评以后，他开始学着“不当爹”。副作用是，他成了一个相对被动的“Eleven addition”（挂件式女婿），昔日的小分队智囊，现在作用是11的充电宝。但我有时候也反思了一下自己，在传统的“英雄电影”中，男性英雄遇到挫折时，会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女性角色安慰他，对他表白，他于是获得了动力重新上路，我们并不会对这样一个女性角色感到困惑，觉得她“没有价值”，为什么当性别角色对调，我们不能够容忍Mikey仅仅作为女性英雄的一个情感辅机存在呢？

仔细看，没换衣服的都是加州组

在第四季的结局，小11独自站在黑暗来袭的最前方，那片开满野花的山坡曾经是她和Mike丢下一起爬山的小伙伴偷偷去玩的地方。第三季开头最灿烂的两个女孩，这一季都经受了沉重的创伤与磨练。后经典时代的一些心理学观点认为，“恋父”实际上是最初的发展缺陷带来的补偿性幻想，人们恐惧于如果没有“父亲”的存在，他们就只能作为单独的个体面对真正的灾难。在破裂的世界面前，观众和11可能内心都仍然有些彷徨：是不是布伦纳博士说的是对的？11是不是还没有准备好？

从这一点看，“弑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剧集把11带到了这里，总有一天，她要彻底完成弑父的成人礼，不再需要依靠任何“父亲”存在。整个《怪奇物语》篇章中，战斗力最强、但心理也最脆弱的11，在朋友身边时是最坚强的。如今，在朋友们身前，她必须要做好准备，去面对更大的暴风雨。

一个不成型的猜想：比尔·尼克尔斯说：“每部电影都是一部纪录片。即使是最荒诞怪异的故事片也带有孕育其文化的痕迹。”从某种层次看，ST可能也贯穿了创作者对“父权国家”和“孩子”的一种潜意识比拟。在剧中，“国家”是迫害孩子“父亲”——实验室折磨未成年人、事故导致Will被抓、Barb 惨死；参加越战的Hopper女儿夭折于生化武器后遗症，退伍军人维克多曾误杀婴儿；军方代表对11痛下杀手……upside-down仿佛是父权家庭中无法见光的小阁楼，人们的童年创伤世界。在这样的设定下，拯救世界的一定只能是“孩子们”。

一个Mileven打野：Finn仔采访的时候吐槽第四季的Mike虽然经历了很多，但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整天还“expect everything is ok” ，明明在一个怪力乱神的世界里，还居然期待岁月静好无事发生。但换个角度分析，对于El这种“不太正常”的个体，Mike这种把一切都看成是正常的心态，反而能让她放松下来吧？

第六集：

What say you Eddie the Banished?

I say youre asking me to follow you into Mordor.

But, uh, the Shire…

the Shire is burning.

So Mordor it is.

魔戒粉集合！

这季分我觉得只值6到8。9.4的均分我觉得都给情怀了吧。明显承上启下的工具季，跟前几季相比槽点很多，很多方面有退步。下面就一一说下吧（含剧透）

1.小演员的演技在失去年龄带来的可爱率真后有点拉胯了，这季剧情边缘化的will和mike尤为明显。

2.剧情的打磨明显有赶工的痕迹，没有前2季圆润。很多地方的人物选择和台词并不是很合理，前2季这种情况很少见。（写后面11想到个例子，11在max的精神世界干01，初见的时候说，你再碰下max，我就再杀你一次。打了2下没打赢被抓，马上改口哭唧唧：爸爸死了，我们其实都一样，被爸爸伤害过，是爸爸让你变成恶魔的。啥呀这是，怎么不早点嘴炮打不赢了再说？这种问题慢慢回想还会还有很多）

3框架打的太大，加州和俄罗斯线都完全是为了圆一些设定和后续发展强行走的，我记得在宣传时美其名曰故事发展不在局限在霍金斯而是全世界，结果证明这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距离太远几方人马很难沟通，这个决战的节奏在故事里又定的很赶，远的几组完全支援不到，除了那个开挂的，几乎是青少组在开团。导致内容很散主线比较薄弱副线更薄弱，完全没有之前相辅相成的感觉。

4故事太散，这条新加，跟上条相关我就放这了，为了圆剧情强行给了加州和俄罗斯线，这两条线跟主线连接没那么紧。加州线可以理解为11对自己的剖析重拾超能力且最后11开挂远程参战了，相对俄罗斯线好点。而俄罗斯线基本跟霍金斯战役毫无关系。（虽然编剧强行用怪物共同承担伤害让警长作为有帮助，但是感觉很牵强，你这边斩首了也没见01死啊）。但是编剧为了保持风格，强行在主线推进的情况下穿插这2段，观感就很不好。之前各种穿插，是因为中青少3组虽然路线不一样但是最终目的是一样的。所以互相推进的同时能互相补足和帮助这样就能串起来了。但是这季不适用，特别是俄罗斯线，感觉在看另外一部剧。一个是小镇冒险，一个是越狱枪战。目的也毫无关系，甚至90%的时间2方都没交流过。这么一混剪就特别割裂。哎，那些套路真的是该保留的没保留，该变通的地方没变通。我觉得警长这段完全可以做成一集：will妈走了之后就可以暂时不讲她这段了。到合适的地方比如一集结尾让中年组突然回归给个惊喜。然后下集直接像之前讲008那段做成番外专门讲俄罗斯线，我觉得会好很多。而且这样有个好处，俄罗斯线单拎出来后，中年组回归霍金斯的时机就可由编剧控制了，完全可以在决战前或者特别危机的时刻插入战斗。这样就不会编剧在故事讲完，还让中年组人在西伯利亚毫无存在感了。

5.时长也是单纯为了长而长，不是内容变多了而是把内容拉长了。好多地方进展缓慢，剪辑剪的也不利落。这些问题就导致整季我都看的很累，第四季每看个几集我就得缓缓，睡一觉第二天继续看。但是之前几季我能一口气刷完，现在再回头看第一季会这个对比非常明显，第一季信息量也很大，但是密集通顺丝滑，我完全没有累的感觉。（啥时候还能像第一季的时候那样，看个开头的引子以为一集过去了错把开头曲当结尾曲）紧凑丝滑的剪辑是前面几季的灵魂，希望编剧千万别把这个最重要的优点丢掉了啊。（后来仔细想了下，也不是单纯拉长，除了这个缺点，还有个主要问题就是多了很多无用信息，就是对主线帮助不大的信息，比如结尾罗宾的拉拉女友涂面包那段，那个很破坏结局的煽情气氛。这段真得好好学学第三季达斯丁的女友，结尾出现的恰到好处）

6。随着主角团人数变多，使很多元老的戏份稀释导致人物单薄了、除此以外，又加入了很多新的人物关系，却没有好的drama来承载。比如达斯丁的女友和罗宾的l拉拉女友，就处理的很不好。感觉就是人物太多太杂感觉主创有点hold不住了。最后决定杀1,2个，又不敢对元老动手。比如警长，第三季可以让他杀青的。故事都这么编了，结果让他被抓到西伯利亚，导致第四季剧情割裂。这季加了个艾迪，说实话我对这个角色还挺有好感的，结果让他无脑送了。（那段送人头好像并没有太多意义。蝙蝠那个时候并没有要回城艾迪冲出来的时候还爬满了小屋，而且那时决战已经到了最后。之前也说了艾迪家离钟楼别墅很远10+公里，蝙蝠就是回城也赶不赢。但是艾迪咋就出去送了呢？出去送也不用跑那么远啊，就在房车里面打啊。我感觉单纯就是他的身份后续发展不好编了而且人太多讲不过来强行领盒饭）

7.主创故意加了很多新元素，导致元素过多，但是都拍的不精。比如政府之间的枪战谍战。处理的很稚嫩，比如将军带着不到10个人直闯实验室那段就挺儿戏的。枪战题材好莱坞拍了那么多观众眼光也高，没经验拍这个真不讨好。

8，煽情，这回煽情做的不行。除了第四集的run max，结尾完全没起来。所有人的情绪都不大对。本可以像第三季那样升华一下振奋起来面对后面更大的灾难。结果每个人都在滑。甚至去当自愿者做饭叠衣服去了。你看看第三季。其实第三季强行搞苏联我觉得就很假的。导致警长和will妈那条线前段的观感就很差。但是第三季结尾结的好啊，最后集合打boss，细致分工齐心协力，头一次没靠11干翻了boss，达斯丁和女友合唱，史蒂夫回城救援撞车戏，billy最后站起反击都很棒，结局念信那段直接成为经典，煽情拉满，我可以说那段念信直接让第三季均分拉高了一分。你再看看第四季结尾结的啥。。。特别是警长见11那段。强行把对max自责和见警长的惊喜放一起让11表演。11就还真没演出来，我反正就出戏了，还强行cue门缝梗，哎。

9，小镇的人变得不可爱了。这个观感很主关，持不同观点的人可以不要在意这段（某乎这么说被人怼了），就是这季小镇的普通人给我的感觉就真的很普通了，很像一般电影电视剧的群众一样，不主观很被动，而且一点也不善良了。相比第一季，主角团有种在主场的感觉。我熟悉，小镇的人也向着我。will失踪了全员搜山，给少年团解惑的老师，给will妈赊账的超市老板，给11华夫饼的餐馆老板。除了叫mike跳崖的小胖子个例，人人都是向着主角团们。这一季咧，上来先整几出霸凌，后面又开始通缉，主角团出去行事还得各种偷偷摸摸，有种整个小镇都反过来针对他们的感觉。但又针对的不那么用心，地狱火的事很早就抖出来了结果几个孩子该干嘛还是干嘛，做了那么多事疑点那么多最后结局也没去算账，单纯一个黑屏两天后就啥事都解决了。就单纯做坏呗。不合理也不喜欢。特别是那个篮球队长，第一个剧里讨厌的人，自己没想明白就搞煽动搞破坏，卢卡斯说的对，愚蠢而暴怒的神经病。然后说下主角团，主角团其实也多多少少有点变味。特别是will和mike那复杂的情感关系通过大段台词表达，表达的效果很不好，will在pizza车上劝完mike默默流泪那段看的我很一头雾水。（will是gay对mike有特殊感情？）情感表达多学学第三季史蒂夫厕所那段吧。这一季加州线看的很累，嗯，总的来说就是变味了。

先吐槽这么多，应该还有，一会想不起来了。哎，这季铺垫了这么多，希望第五季能雄起啊！但愿制作组能拿到充裕的时间好好打磨剧本演出。不过感觉好难啊，十字入口已经打开，棉絮也飘起来了，第五季从剧情时间线上来说必然是紧跟第四季的。可能隔了几天，或者干脆就连着。怪奇哪拍得了这么快？第四季拍了三年，如果第五季也拍三年主创又大变样咋交代啊？不可能故事里的才几天孩子们又变样子了吧？哎，希望到时候别赶着拍。作为最终季一定要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