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抗战胜利60周年之际,我在猛看两位“日本超一流导演”小津安二郎和沟口健二的旧影片。小津这几年被人大炒,名声颇大。沟口的《雨月物语》20年前在上海举办日本电影周时就看过,印象深刻,所以一看到出了他的DVD套装就毫不犹豫拿下。小津的电影评者甚众,不多说了,这里说一下沟口的电影。
《雨月物语》摄于1950年代初,描述日本战国时代一个山村陶工一家的传奇。陶工的梦想是做出好的陶器卖个好价钱给妻子买好衣服穿,其务农的弟弟梦想成为一个受人敬畏的武士。弟弟在帮哥哥卖了陶器后携款弃家,购置盔剑,终于当上了武士,其妻被抛弃后遭乱兵强奸沦落为妓。陶工因所制器物艺术美好,在市场上被一富艺术修养之贵族女子慧眼看中,引至华屋,以身相许并要助他成名。乡巴佬遂迷恋忘家。后遇一僧看破乃是遭鬼,盖此家贵族早已灰飞烟灭。梦醒的陶工返家发现妻子已遭乱兵杀死,只留下年幼的孩子。其弟升为小头目后入妓院寻欢重逢其妻,亦醒悟,扔弃盔剑返乡务农。影片结尾是陶工重操旧业,耳边常伴亡妻之关嘱,孩子在其母坟前祭拜,远景则是其弟一家在耕作。
沟口健二被誉为是日本三大超级导演(沟口健二、小津安二郎和黑泽明)中的的第一代“超导”。在沟口健二影碟套装里有一碟是专家评论集,清一色是法国电影界人士。其实沟口的电影是在他去世后的60年代伴随着日本经济腾飞才在欧洲较多上映的,当时明显引发过一阵日本电影热,那些法国人评论起沟口的电影细节都是如数家珍。沟口的电影手法对法国新浪潮电影的影响是无庸置疑的。
沟口影片以“女性题材”闻名,亦对“日本传统文化”颇多渲染,但其实对本国文化有深刻内省,这是那些法国评论家未充分注意到的。如《雨月物语》,实是战后日人的深刻体悟,不仅涉及了“武士道”,更对唯美之日本文化发深刻之内省。相比之下,小津虽对人性亦有较深刻之剖析,且着力培育宽容与温情,有重续民族文化重建道德之意,在所谓电影“美学”上亦有独到风格,但在对本国文化的深层次的检讨上,与沟口相比则不可以道里计。小津是把日本文化最静美的部分夸张地(小津的粉丝一般会认为是“含蓄地”)广告与人。沟口则让你思考那些美的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之,看小津,让我相信日本文化有优点,日本人民和这个地球上各处的人民一样,有着差不多的情感和烦恼,并且也想努力地做得更好。尽管看到那些不厌其烦特别有礼貌的举止时,我总要条件反射地在脑中重播《地道战》、《地雷战》里呲牙咧嘴的日本鬼子形象。
看沟口,则让我觉得如果多一些这样的日本人,则日本民族还有救。当然心底亦盼望中国也多一些这样水准的艺术家。 2005-8-18
Today:《雨月物语》
很多可以学习的地方,如画面分割的巧妙(一根绳子或者一个树枝代表着间隔)、打光(亮部暗部的移动)、结尾升机和配乐(对准了农民的耕耘和重建未来的暗示)、幻觉的光(中央灯透过破掉的门射向四方的神圣感)和转场(新奇且自然),运镜绝对是极有学习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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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影片的内涵也相当丰富。反战情怀是我第一个注意到的,大哥妻子的“战争都让人变了样”便是最直接的证据,在战争中男人们的贪婪和女人们的安稳形成对比,以及故事的结局是南柯一梦般的虚无和对平和生活的向往,对战争的态度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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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主题我认为是女性关怀。三个主要的女人,一个失身,一个死于战乱,一个成鬼只求得外遇;两个男人,为了自身的私欲,拖累一家老小,而最后尝尽甜头也希望破灭地回归家庭,却让所有的后果由女人承担。“对男人只是错,对女人就远不止如此”这一句台词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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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题的是强烈的日本传统歌舞剧风格。尤其体现在若狭在表演能剧时人物的走动和镜头空间的置换,你能够明显感受到一种不自然,这种不自然来源于不符合观众需求的视角,我们渴望看清,镜头却架在人物的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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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平铺直叙,没有特效,没有特写,也没有激烈的冲突,但巧妙的是,我们可以在人群的拥挤和嘈杂的市井中感受到战乱的不安,可以在画面的分割里感受关系的破裂,可以在光里头看见希望,可以在运镜里体会引导的情感,而且这是一种不刻意着力的强大,更显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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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猜到结局也依然会忍不住流泪,因为情感太真挚,镜头带给我们一种期待,猜中的结局反而加重了我们的情感,更为深刻。贤惠的妻子为了丈夫的归来而弥留人间,她一如既往地烧水抹地,坐在灶炉的旁边缝补,只是再多的思念也只是人天两隔,明明最初的愿望一直都是跟你好好在一起。
日本人对战争的反思,平常人的野心,亦真亦幻的人生。追求财富和权力,以此来证明自己,真的毫无可取之处的观念吗?人生于世,总要有所追求吧,那么只要不侵害别人的利益,追求权财又有什么错?冒险真的不可取吗?抛开电影表达的思想不说,男主和女鬼那一段,还挺好玩的。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鬼故事,或因黑夜里恐惧无聊,被自己的影子吓到,或因某些人力无法控制的自然现象,激发了人们的想象,或因不愿忘记死去的亲爱的人,魑魅魍魉在黑暗的老木屋中幽然而生。片子里主要有两种女性形象,一种勤劳务实的凡人妻子,一种高贵文艺的美丽鬼少女,但都追求美好的爱情。哪怕受到伤害,也并没有去报复伤人。但是战争中的女人一定是弱势群体。是男性视角的电影,在50年代战败转而务求经济发展的日本具有教化意义无疑。在木村宅中多用长镜头,是为了营造诡异氛围吗?此外,若狭的妆容服装,歌舞都是日本传统文化的表达。
黑白片以前最喜欢的是卓别林的系列。看的是意犹未尽。后面看了黑泽明的罗生门。觉得也超级合胃口。后面才觉得不论是彩色还是黑白,只要故事讲的好就会好看。
第一次看沟口健二的电影。之前就听说他的物语系列都是比较有聊斋感的。和小林正树有相同的意味。但是小林的怪谈在我心中可是无法代替的。
雨月物语其实讲的就是一个人性悔过的故事。只是就算再后悔再弥补,很多东西再也回不来了。陶匠的妻子最后死了,武士的妻子被人强了。这些都是再也回不去的事实。如果代价是换来的两个男人的醒悟,那也确实太大了。
陶匠妻子的妹妹,大滨。 大滨的丈夫胆小懦弱,一心想当一个为国效力的武士。不管妻子的劝阻,在经济窘迫的时期,赚了点钱就去买盔甲和武器。自私的只为了自己的伟大抱负,不管妻子。大滨在追丈夫路上迷路,被战乱的士兵抓在屋子里强了。开始心灰意冷在花楼工作糟蹋自己。大滨的丈夫立了功,在花楼喝酒庆祝,突然看见了自己妻子。两个人通过对话,大滨的丈夫后悔不已,自己苦苦追求的东西,原本以为是正确的,却让自己妻子走上了这样的生活。当下决定放下所有,带上妻子回家过以前的生活。
而陶匠在乱世中,一心想发横财。做很多陶罐去市场卖,开始功利于钱财而忽略了妻儿。而后遇到鬼怪化身的美丽小姐,被迷了心窍。虽然最后幡然醒悟,逃离了诱惑。回到家得到的却是妻子的早已离去。很感人也没有想到的是,妻子还化作鬼神在乡下的屋子里等待归来的丈夫,忠贞不渝的精神在战乱时期,是一种精神的歌颂。
我其实很喜欢里面的女鬼。她的形象也是我喜欢的。她本身没有错,只是男人给她说了谎,说自己没有妻儿。她不过也是渴望爱罢了。同样的角色我还喜欢小林正树里面的雪女。自身有一种怪诞中说不出的美感和神秘。让人移不开眼睛。
只有他和小津的电影能够真正的代表日本民族风格,也只有他的调度能够与黑泽明媲美,沟口是学画的,同时受到了欧洲段落镜头的巨大影响,他的长镜头,除了丰富的调度外,还有那种慢慢展开的卷轴风格和不显山露水却惊人地玩转时空的调度。只需片尾那一个长镜头,沟口就足以留名影史 如本片中源十郎在若狭的宫殿中的镜头,导演大量运用俯角和特写镜头,在与全篇运镜风格形成鲜明对比的同时,也暗示着此地的不同寻常和主角的心路历程。
与热衷于以快速蒙太奇表现动作的黑泽明不同,沟口健二把长镜头视为电影艺术的真髓。但他的长镜头又有别于小津低角度固定机位的缓慢叙事,而是更加注重镜头运动和场面调度。
在《雨月物语》中,你可以看到在小津电影里难得一见的群戏,虽没有黑泽明般严谨到苛求的构图和调度,但丰富的镜头角度仍然诠释出不同的隐喻和气氛。
作为同名小说的改编电影,《雨月物语》选取了其中两则短篇故事融合,形成双线性的叙事特征。
主题上,沟口健二找到了二者完美的契合点,那就是对欲望的抗争和家的意义。对家庭的责任,与对财富、对权力的欲望,通常在其一致性中走向分裂,直至成为对立面。
在对权钱的追求伊始,妻儿的幸福往往是男人最大的动力。但当更好的生活真正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糟糠之妻却又成为了绊脚石。责任二字变成束缚着男人的沉重枷锁,他们翼望摆脱却又害怕失去,他们野心勃勃又不知所措。
一个有意思的细节是源十郎每次外出售卖陶器后,都会为妻子带回一件华丽的和服浴衣,与他,这是一种完成家庭责任的志得意满,是他将自己对财富的渴求与对妻子义务捆绑在一起的表现。但当他开始于若狭如胶似漆后,却同样选择了为对方送上浴衣作为礼物。
于戏内,这暗示着源十郎将物质作为自己对女性表剖心意的唯一途径,也将他对若狭和对妻子宫木的两种感情做出类比。于戏外,这也表达了导演的一种情节。据说,沟口健二青年时因为家贫,曾经从事过浴衣花纹设计工作。而片中瑰丽的浴衣图式,不但大大加强了东瀛民族风情的勾绘,也展示了沟口独到的美学见解
沟口健二被称为“女性主义大师”,而包括本片和《西鹤一代女》、《山椒大夫》在内的名作,都不乏从女性的角度阐述古典伦理对女性的压抑和以女性为象征的家庭对男人的终极救赎。
看似强大的女鬼若狭,或许才更加鲜明的表达了导演对于女性主义的观点。她虽已命丧黄泉,却依然主动追求爱情,与其说是为了圆生前之梦,毋宁说是影射着现代女性在爱情和性上的逐步解放。但当她父亲的声音从那具只剩下头部的铠甲中响起,却让她惊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这种父权或者说男性权力对女性的禁锢和压迫,在能乐化的表演和配乐中展露无遗,也反映着战后日本社会女性地位逐渐崛起和传统观念仍根深蒂固之间赤裸裸的矛盾与斗争。
很多年以后,当人们研究这段历史时期的日本社会发展状态时,沟口健二的电影一定会成为有力的佐证。而这,也就是电影艺术在社会学上的意义所在了。
以回到家乡,重新开始家庭生活为标示,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代价是妻子的死亡和伤痛的过往。这种虽非大团圆,却也算得圆满的结局,虽然从某种程度上削弱了本片的主旨表达,可却又从另外一个角度上,巩固了家庭责任之于男人的伟大意义。如果用一个词为电影概括,就是“迷途知返" by时光网桑卡卡夫
旧影回眸。电影美学价值要明显高于故事与主题(https://www.douban.com/people/hitchitsch/status/2293714642/)。毛病或许出在源十郎与藤兵卫兄弟二人“成功”的刻画太过急就和辉煌!特别是弟弟遇敌首杀之献头获取功名,当正剧看过于简单巧合,当喜剧看又抓不到笑讽的情绪。沟口似乎无意塑造“眼高手低”的日本男人,这哥俩不仅欲望灼烈执着,更有着实现欲望的才华勇气与机遇,最后甚至更被给予了“吃堑长智全身而退”的极大宽容!此份宽容,以影片出品之时战后不久百废待兴的历史背景去看倒也可以理解,但以今日视角回归剧情特别是与妻子们的悲惨遭遇进行对比之后,自然难免让观者特别是女性主义感觉不满落下三观争议。
#SIFF#重看4K修复;平移长镜如水墨画卷,徐徐展开乱世战火中不息爱恨,烛照虚荣和欲望,温柔乡不过南柯一梦;湖面水色氤氲,迷雾弥漫,肃杀诡异如梦境;配乐满分。
#CC#想到[雨月],便想到结局是否会有[忍耐已久的云层将细雨簌簌洒落]。岂料沟口并未有放纵悲情的打算,而是将思想投置在女性的牺牲上 —— 男子归乡,却见处处断垣残壁,女人化为冥夜里的短暂幻影,煮食、披被,提鞋、点亮萤头灯火为他补衣,以针的微痛和线的缝合,深深地感动了我。途中有一幕,是占据整个银幕的湖面为沉舟而荡漾,氤氲弥漫。我觉得最初的漂泊,沟口其实并未高深地用镜头去美化,这种景色自古即赫然存在于现象的世界,却很能传达出男子追名逐利、一翳在眼,世俗的缧绁又牢不可破,以至迢迢赶赴的那种姿态。那种[慾望],就像女鬼那洁白的手臂从袖子里滑落,在黑暗中明灭可睹,但她终归会显露出她的本来面目:一种[空]的境地。
两个男人都太执迷,以至忘记妻儿。女人都是最可怜的,甚至那个女鬼。即使鬼怪的故事,依然渗透着沟口的根本观点。神秘的东方文化,长镜头与景深镜头,难怪外国人会喜欢。女鬼的几场戏都是能剧式的对白和表演。景深镜头里的偷窥与偷听。源十郎挥剑驱女鬼一场被感动了。
8/10。人物和摄影机位置关系营造的感伤意境:行为和地位都占据主动的贵族小姐冤魂从背后俯拍,穿插男子企图逃跑的仰拍表明受威逼的压力;男子回家从侧门绕回正门,空屋里惊现妻子烧火煮饭,他抱着孩子,化鬼的妻子在灯下默默补衣,与前面大雾湖上撑船的戏都贯穿空灵的笛声,情绪神秘又赋予女性的温柔。
两个故事,一为名扰,一为色幻,侘寂幽玄,唯美之致。黄粱半枕,合欢满床,生耶死耶?男人的功名之心,女人的雨月之情,纵使做鬼,在爱恨中痴缠。我们在她们的故事中找到消逝,顾见我们倏忽的影,每一滴早晨的露珠都是前生不舍的印记。
吸纳绘画卷与能乐之美将两个故事合为一体,先验性定位保持观者完整性,平面单向叙述方式,散点透视镜语表征一场一镜。意境美,与观者心理机制互动,摄影机技巧有意缺失,全景长镜头,对运动对象时间向度的保证和运动幅度的限定强化运动主体,镜前转向慎用特写,审美与道德评判的二元悖论,具有警世意义
孤魂野鬼,家业凋零。战乱末日的冲撞,男人们的梦想只不过是一己私欲,借着战争表达社会、时代问题,女人们的命运可怜可悲可叹。触碰过真切,才知道亦梦亦幻为哪般,所有的一切都叹婉不息,黄粱一梦终随着雾气消散。沟口健二对运镜的操控一绝。
豆瓣第10000部,3刷重标。1、沟口健二通过两组人物悲惨命运的描绘,直白显著的揭示了男权主导环境(同有阶级差距引发的社会制度探讨)中传统女性备受不公压迫的残酷事实(两位妻子贤淑宽厚、任劳任怨;若狭即便肉身已死,却仍生活在父权统治的阴影之下),并兼由人性欲望的扭曲指向更为深层的战争反思(隐约体现了战后日本民众于二战日本军国主义的厌恶及批判)。2、十郎与藤兵卫黄粱一梦的虚实-追求/境遇对照(雾中行船作叙事分野):①家庭-情欲&财富-权利;幽怨凄美的玄幻怪谈&张夸嬉谑的现实喜剧(由故事起始导向最终结局);②玄幻场景以能剧风格舞台化(近景-多俯角)呈现,现实场景则延续沟口以往有如轴画卷般(全/中景,且保持一定审视距离)徐徐展述。3、匹配转场;一场一镜的时间/空间变化。|"如果失去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9.5/10)
沟口以其出色的长镜头运用而备受巴赞等人的赞誉,身为代表作之一,影片多处应用中、远景镜头凸显人物与环境连结,传达出高于个体遭遇的情感体验。表现两位男性角色在权色中的自我沉沦和女性在悲惨际遇中的隐忍与坚守,都具有独特的个人美学又饱含浓厚的日式风韵。
活脱脱的悲剧,为了满足自己过好生活的需要在更好的生活到来的时候,男人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一下立刻就彻底沦陷了,家庭马上遭到了遗弃。男人一去杳无音讯,女人却须臾不会忘记自己在家庭中的使命,等待男人养育男人的儿女。
日式传统志怪故事,迷离的鬼片,美妙的长镜头。还有我一直都觉得很难看的确实很像鬼的……各种女性角色,的妆容= =#
一开始节奏有点慢,不过后面很引人入胜了。两个故事揉在一起效果也可以。看了几部沟口,里面的女性角色都太无私又卑微了,令人哀叹。就算拍的是鬼故事,里面的女人也是一样:化作女鬼的漂亮小姐祈求的是一丁点的爱情,而苦等丈夫回家的妻子至死仍忠贞不渝。#修复版
溝口健二镜头沉稳静谧,讲家国破碎,讲战乱人情,讲人鬼媚情。两个故事一个是逃避战争于情爱,一个是参与战争为英雄,却都遭遇梦想破灭。不如想象的好,两条线联系淡了点
沟口健二的“怪谈”比小林正树的更加写实、自然,“鬼”是配角,“人”成了主体,惊悚与神秘元素大大减少,“人”的故事与之补充。夜宿鬼宅、抛妻弃子的男人能得到妻子亡灵的原谅;被丈夫遗忘沦为妓女的女人也原谅了她的“武士”丈夫;就连鬼都祈求男人之爱,足见沟口电影中的女性有多卑微。
敌军欲来时,丈夫坚持烧窑的心境,太感同身受了。战乱中奇幻的设定,结尾还乡梦幻照进现实那段,经典就是如此诞生。
沟口健二代表作,1953威尼斯银狮奖。①现实与幽玄怪谈的水乳交融,对女性的怜悯,反战,对男性家庭观荣誉观的探讨。②一场一镜,卷轴画般的摇镜,全景与广角长镜头。③自由开放时空观下启安哲-单镜头内变换时空(温泉-野餐为拼接,亡妻还魂为调度)。④雾中泛舟场景,如梦似幻。⑤女鬼的能剧表演。(9.5/10)
三星半。四人江上划船,那是一个低机位的视角,这条船带着他们雾里来雾里去,途中遇到了一个死人,故事从这里走向虚实交叠。最好的部分妖冶的贵族小姐一段来源于白蛇传,镜头氛围做得十足,把文字中没有的东西表达了出来,源十郎走入那样的幻境,拥有了爱情,华丽的和服,朦胧的纱幔,交相辉映。京町子像那白蛇一样眷恋他,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的美被她演绎出来,这一幕和最后那见鬼场景又是一个对照,源十郎醒悟之后回到家,长镜头跟着他转了一圈,家中无人,再回来时,炉子已经生火,是妻子在那煮汤,你看田中这里的表演,喜悦又安详,她是鬼啊,又那么实在,她一定是等了很久了,沟口把这个女鬼拍成了爱之神,大大的羞辱了刚回家不知道妻子发生了什么的源十郎。
故事太弱了。尽管十分喜欢里面的音乐。
注意观测沟口对镜头的运用,你会获益匪浅的,想拍电影的年轻人。